曾几何时,“有偿删帖”这个神出鬼没的行业,是商家和名人眼中的“救命稻草”。只要他们为此付出代价,他们就可以免于名誉扫地和虚假指控。“网络水军”是业内“心照不宣”的工具。从早期的社区和社交平台,到近几年的短视频平台,可以说不缺口碑需要打造的“网络水军”。
但随着相关行业的演进,一些行业从业者显然不满足于仅仅依靠“单一业务”来盈利。
原本帮助商家创造口碑利润的从业者,逐渐形成了相关服务的“资源整合”,招募了大量“网络水军”,提供从付费删稿到付费黑化的“一站式”黑色产业链服务。
黑色公关用记忆迎接互联网
产业链上的员工在接到幕后金主的需求后,会开始策划话题、打造人气,同时从周边网络水军、枪手、就业媒体购买流量,通过“网络打手”推高事情的人气。
相关竞争对手出现负面新闻时,传播速度快、频率高,通过断章取义、看图讲故事等方式编造虚假谣言。从而帮助幕后金融家达到攻击竞争对手的目的。相关产业链迅速占领了各种社交媒体和电商平台的评论区,成为一些幕后金主的“右臂”。
以网络媒体和社交平台为载体的网络黑公关攻击,因其信息容量大、传播速度快、辐射范围广、成本低而受到一些幕后操盘手的欢迎。
在纸媒掌权、网络媒体没有兴起的时代,当企业或名人遭遇不实报道时,有所谓的“黄金24小时或48小时”,公关团队或当事人与出版媒体澄清沟通。在如今手机成为大众,基本信息工具的时代,随着互联网技术的快速发展和自媒体的迅速崛起,几乎每个人都可以成为自媒体。
在这种背景下,网络黑公关攻击的内容,被攻击人几乎不可能在网络上完全澄清,也不可能在所有媒体平台上抱怨收回。一旦虚假陈述在各种媒体平台上传播,新闻就会被各种媒体和网友迅速“携带”和转发。
“互联网有记忆”这句话,不仅意味着遭遇黑色公关的企业或个人需要承受舆论的风口浪尖,还可能被反复鞭打数年甚至十几年。
2019年8月,美团安全部联动江苏、山东公安机关,严厉打击多起捏造事实恶意抹黑美团的黑公关刑事案件,美团, CEO 王兴抓获十余名犯罪嫌疑人,采取刑事拘留、批准逮捕等刑事强制措施,部分涉案网站已被关闭。
幕后“逼优质商家欢迎黑餐馆,美团在“下半场”有绝活”“如何管理好下岗员工的负面情绪?美团:被完全切断”等。在商业方面恶意诋毁美团。尽管美团方面做出了澄清,但今天在互联网上仍然可以很容易地搜索到相关报道。
根据美团,黑公关发布的证明材料,有各种价格代码:标题涉及美团CEO 王兴,的黑稿每篇收费200元,转发稿件每篇收费50元,标题包含美团的文章只收费20元
知名短视频博主李子柒,多次被黑公关毒害。他不仅多次在社交媒体上被营销号或网络水军传言结婚,甚至还传言自己的“老公”是世界首富、上海某影视传媒公司董事长,指出自己是一个介入别人感情的“小三”。
有人甚至用一张模糊的老妇人的照片指出,李子柒院子里所有的水果和蔬菜都不是李子柒自己照顾的,都是由独自生活在镜头下的老奶奶照顾的。影射暗示李子柒在家里虐待老人,镜头里全是戏。将近80岁的李子柒祖母不可能照顾罔顾的大院子
还有一个营销号到“能吃李子柒?产的炒牛奶吗看到没有过滤的食物,怪不得奶奶不吃!”对于这个话题,李子柒没有在镜头前烹饪的食物是用网络图片编造的——“油炸牛奶”并没有吸引力来“证明”李子柒是一个演员,烹饪技术很差。
据网上报道,李子柒家庭住址多次被无良营销号用作吸引流量的话题。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绵阳,人,四川,李子柒的地址,被所谓的媒体独家“曝光”,几乎“覆盖”了绵阳的每一个地方,早年间,随着李子柒的家庭地址被越来越多的无良媒体挖走,很多人频繁前来打扰老人,甚至在他家里偷偷安装窃听器和显示器,迫使李子柒搬离原来的居住地。
被动订单不如“自产自销”
快速了解自己口味和品味的产业链从业者发现,准确把握商家的黑色公关业务和名人对负面消息的敏感度,显然比被动接受网络水军的业务需求更有利可图。
除了付费删帖业务,一些从业者甚至开发出了“新货币化游戏”——自己撰写发布恶意稿件,然后找到相应的商家或名人,或隐藏身份,或与公关公司联手,说可以提供付费删稿服务,或直接以亮明,所谓“媒体”的身份要钱,利用网络信息传播的漏洞。
事实上,在这场“自产自销”删除产业链帖子的新闹剧中,很多名人和商家都吃了大亏。在苦苦解释和澄清后,他们中的许多人选择了妥协,应该有权“花钱消灾”。然而,相关从业者并不是“无往而不胜”。当他们的敲诈意图遇到有老实爽快气质的名人或者变相向相关产业链勒索钱财时,不仅无法开口要钱,还会被对方直接曝光甚至起诉。
2020年9月,艺人张馨予在微博上发消息称,一个营销号先发布了关于她的恶意内容,然后给自己的工作室发了一封私信,索要删帖费300元。张馨予工作室在未能删除相关恶意内容后,决定向对方举报。张馨予后来发博客透露,现在一些营销媒体的套路就是两头赚钱,一头收钱黑化稿件,另一头收钱删稿,完全没有职业道德。
前不久,演员黄晓明在接受采访时也声称自己被“黑了”,并称业内一些‘没心没肺’的大V通过发布有关他的虚假报道勒索钱财。这些所谓的大v用无中生有的“黑料”赚取流量,赢得粉丝关注,然后请明星花钱“摆平”。黄晓明表示,他将不再宽恕这些勒索行为,称“他们越是习惯,就会变得越放肆”,并呼吁大众不要盲目效仿。
就连知名编剧于正,去年也曾在微博上发文,揭露所谓的“有偿删帖”。在博文中,于正指出,一些营销号在明星陷入负面事件时,主动撰写所谓的“黑稿”,并去找明星索要删稿费用,或在未来“购买”他们的一篇文章。
解决“删帖付费”问题,严抓“黑公关”
11月5日,国家网信办决定,自即日起开展为期两个月的“有偿删帖”问题专项整治。重点清理“招募水军”、“删除差评”、“负面优化”等推广信息及相关虚假谣言信息;集中处置参与有偿删帖的自媒体账号和批量转发虚假信息的“水军”账号;整治以舆论监督为名的敲诈勒索,以及放任“有偿删改”信息传播的网站平台。
不可否认,发布推广信息或散布谣言,或因删帖和差评而收费,都是违法的。
付费删稿行业影响了新闻的公正性,阻碍了公众对热点事件和人民群众相关新闻的知情权,剥削了公众自行判断事件真相的权利。但当网络水军或黑公关无底线发布虚假消息,侵蚀了公众关注度和舆论的主导力,以至于网络水军上门要求删除稿费的行为依然存在时,就存在商家和名人铤而走险,选择“花钱消灾”的可能。
事实上,无论是张馨予,黄晓明,李子柒还是大大小小的商界名人,面对这些谣言,无论是隐忍,“花钱消灾”的情况下“自产自销”的敲诈,甚至是直接揭发对方进行反击或举报,都是无可奈何的。
对于这种“黑公关”的攻击,即使是头部明星和品牌厂商也难以抵挡来自各方的背后捅刀子,更不用说没有公关团队的小企业和个人了。
清晰的网络空间是社会大众的共同诉求除了“有偿删帖”利用网络信息传播的漏洞变相勒索钱财之外,黑色产业链也要尽快制止,与之相辅相成的“黑色公关”产业链需要加强。
只有从源头上解决“黑公关”的恶意谣言,才能真正更好地保障网络空间新闻的准确性。商人和名人不再为被恶意谣言勒索买单,而是可以集中精力和资本提供更好的产品和作品,作恶多端的推手很难找到一个帮派与之合作。
只有这样,一些值得大众关注的有价值的报道才能更好地呈现给大众,监督传播的目的才能得到充分发挥。